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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生和追星更重要 闲的没事写写文

半月录(1)

“江湖万事通”黄仁俊ד名门邪派大弟子”你


上卷.初见月


[本来要囤够一半再发的 但我真的太慢了 囤不住了  先看着吧 我努力提速]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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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青楼里熙熙攘攘的。

 

门口涌进了一批百姓,也不坐,也不点曲儿,就围在门口跟着凑热闹,内里花了钱的看客心有不满,可人人都知道这醉青楼是尚云的地盘,不敢也不好发作。

 

尚云新掌门,唤作凌羽,年近三十,使得一手好镖,见过的人都赞那镖已出神入化,故位列江湖六派之三。凌羽性情古怪,阴晴不定,谁也摸不清,有次有人在醉青楼闹起来,正巧碰上凌羽来巡,不管谁先惹事,给那二人一人一掌震出了楼门,还下了封令。至今,那二人再也进不了青楼酒楼和各大钱庄。尚云的产业真有那么多?才不会哩,只是这出来混江湖的,谁人不给凌羽个面子?

 

“陶姐儿,这院罗姑娘还上不上啊?我等可是为她才特意赶来的。”台下有客耐不住,手往桌上一拍,震的瓜子壳都从桌上掉下来。

 

“这位爷,我们院罗姑娘一曲可是千金难求,自然是要等上一等。”那被唤作陶姐的女人笑笑,却不带谄媚的讨好。连小小掌柜都如此,众人没了辙,可见这尚云一派也是门槛高,更不缺这么几个客。

 

“来了来了,阮罗姑娘来了,”人群中不知是谁眼尖,瞧见那从幕后刚出来了半个身子的美人。

 

“阿伯,大家这是……来看什么啊?”你在挤在门口的人群中戴着蒙住脸的斗笠冷不丁一问,倒把一旁的中年人吓了一跳。

 

“小姑娘?你来青楼凑什么热闹?”阿伯有些不悦,这么问了一句,却还是好脾气地告诉了你,“这不,阮罗姑娘来了,你知不知道阮罗姑娘?她可是被皇后亲赐过一把琴的,当今的天下第一美人。”

 

“哦……这样……”你了然,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不至于这么多人聚集,不想大家都只是为了一睹美人花容。

 

谈话间,美人已翩翩而至,紫色烟罗长裙,落角处做了独特的繁华设计,走起来步步生莲,仙人般飘然而来,两条嫩藕般细细地胳膊,罩在薄薄的紫纱里,只露出两只酥手,扶着琵琶坐到台中央,半脸挂着紫白相间的水晶珠帘,真真是“犹抱琵琶~半遮面。”

 

“铮——”美人手一拨,一曲流畅而出。

 

“这是《堂前燕》,阮罗姑娘的成名作,”刚刚的大伯那点不喜来的快去的也快,又自顾自地跟你说起话,还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听说这曲子是当年被灭的半月中人所作,有人回山时间半月满门被灭,才把这在半月红极一时的曲儿偷了出来,一晃,半月被灭也有二十来年了……”

 

“噗——”你实在忍不住,将刚才入喉的一口茶喷了出来,“半月怎么就被灭了,说不定是隐居了呢?”

 

"姑娘,你年轻,不懂,当初朝廷招安,只半月和关山两派明着反对,可关山只剩下‘神影’黄驰一人,朝廷也就不理会了,这么些年,没人见过黄驰,也没人入关山,估计也就这么失传了。毕竟当时黄驰也近古稀之年了。"大伯摇头晃脑地说,还走来走去神情激昂,仿佛那茶馆里的说书人,瞧出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了才甚是满意,


"可半月不同。半月派一直以来就是积极入世的,弟子也是贵精不贵多,当时的二十来人都是那一辈中的翘楚,联起手来是能把朝廷搅乱的啊。掌门许常又正当壮年,不到五十岁,正是剑法大成,半月也就早早的被先皇当成了眼中钉…..棱山那边当年都被扫荡一空,半月还能去哪儿?"

 

旁边有人听了大伯的话,便接话头继续:“听闻当初半月中人一套‘挽月剑’无人能敌,许常一式惊弦,已入无人之境,天下也只有黄驰能与其打个平手。”

 

有人问了:“黄驰不是以内力和步法成名,兵刃使得并不出色,怎能敌许常的‘挽月剑’?”

 

“正是了,半月派使长软剑,诡异且绵绵,格外难缠,无人可使兵刃敌手,黄驰习的是关山的功,内力强大,可直接破去挽月剑那些难缠的招数。而关山极快的无痕步则能与半月耗时,拉长战线。”

 

你也不知这些人从哪处听来这些,搭了句话:“关山直有这么厉害?那怎得失传了?”

 

“关山历来宁缺毋滥,课下,再无关山派喽。如今四大派系只剩二,不知这江湖还能宁静多久……”语罢便是众人的唏嘘声。

 

便有心直口快的人道:“半月没了也好,谁不知那许常当年半人半鬼,听说是活人心入药才养出的那副功力。”

 

“胡说。”门外一人喝,直到走近才发现,那出声的人是个鹤发老者,“尔等不过道听途说,许大侠当年样子是怪异些,不过都是活物,哪来半鬼?老身当年被许大侠仗义相救,不甚感激,此生难忘,岂能听得尔等小辈胡乱玷污人家名声?”

 

老者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杵,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,更何况这还怒了,这一来,聚集起来的人群也散了去,众人把注意放回台上。

 

阮罗姑娘一曲《堂前燕》已近尾声了。

 

也无趣了,你当即回身,拨开人群,欲出楼。

 

“这位姑娘,还请留步。”是那位老者叫住了你,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想单独对你说,向你走来,张口声音却被盖了下去。

 

是阮姑娘奏完了,那唤作陶姐儿的女人正要说话。

 

“今日,阮姑娘看大伙儿捧场,高兴,想寻个有缘人。”陶姐儿话一出,众人安静下来,自是要听怎么个寻法儿。

 

“阮罗姑娘出上联,若有人对得出让姑娘满意的下联,便是有缘人了。”语罢不知从哪掏出一卷纸,一拉,正见上头写着几个大字。

 

     旧时月散池池半,

 

这上联你认得,心中一惊,便想探个究竟。正欲出言,左肩却被人按了下来。扭头一看,正是那叫住了你的老者。

 

同时,一抹水青色的身影从二层楼飞身而下,稳稳当当地立在台前,手中的折扇“啪”的一声打开,不停扇啊扇啊扇。

 

你好奇地伸长脖子,才瞧见了那扇面上地字。

 

“照亮世界的美男”。

 

那人立马换了个面,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。

 

“正是在下。”

 

“这人真是……”怎样怎样你也说不出,抽了抽嘴角,准备继续看戏。

 

“不知,可否让小生一试啊?”声音挺好听的,就是被他说出的语气玩昧额些。

 

你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。

 

少年面如冠玉,眉眼势长,鼻梁英挺,气宇不凡,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好看。他已束起了发,看着却像是十六七岁的样子,若光看着脸,也是真真当得起“清俊明朗”四个字。只是……明明也是着宽袍,带折扇,负手而立。这人却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,还带着好看的笑也带了些调弄的意味。

 

照理说,这水青色一般都穿在姑娘家身上,才小家碧玉的好看。这人一袭水青色的长袍繁坠,压着人容易显得低沉,可穿在这人的身上却显然不是了。一袭水青色长袍穿在他身上,反倒有种云游四海谪仙人的意思。许是那衣服剪裁太合身,压不住少年面上顽劣的笑意,才显得有了些烟火气。

 

他手中的扇子还在扇啊扇啊扇,晃的你有点眼晕,来来回回不过“照亮世界的美男正是在下”几个字,他一致扇个不停。

 

你很想走上去问一句:“这位仁兄,您的手不会抽筋吗?”

 

正在你胡思乱想间,那“凝视”了这位仁兄许久的陶姐发了话,眼里还带着几分不信。

 

“那这位公子,请吧?”

 

那并不马上接对子,反倒看向四周上下,那眼神像是在问“还有人想来挑战吗?”

 

你当即又想上台,可老者在你的手心上写了四个字。

      引蛇出洞

 

有人在半月和关山无踪后,不知从哪里儿寻了这一上联,才拿来让阮罗姑娘试探。下联,只有半月和关山后人知道。关山已无人为继,能对上的,就只剩下半月后人。

 

初入江湖,你也不过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而已,也多亏了这位老者相助。不过,他为什么要帮你,又知道些什么······

 

不待你再想,老人家安抚性地拍了拍你地你的肩膀:“安心看台上,有人帮忙搭戏台呢。”

 

只见少年挥墨纸上,那字倒不似他人,汹涌豪放。却散中有形。

 

正是”今日众聚尽尽欢“。

 

众人一下子哄笑开了,连台上的美人儿也耐不住,捂着嘴“扑哧“一下笑了出来。

 

“公子对的自然极好,却不是我的有缘人。“阮罗姑娘柔柔的出声。

 

“那可太不凑巧了。”少年折扇一拢,负手,上身微微前倾,一双月牙眼直勾勾地看着美人,“美人,我叫黄俊仁,你可得记住了。我还会回来找你的。”语罢,也不待有人回应,施展轻功越过人群出门去了。

 

阮罗姑娘下了台,主角走了,人群自然也散了去。

 

你随着老者去到对面一个小小的面馆,在最里处挑了个角落里的二人卓坐下。

 

“许常是你什么人?”老者用拐杖戳了戳地面,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

“您……”你有点犹豫,毕竟这位老人来路不明,你惯于防范,却出于他出手搭救的提醒,对他多了几份信任,“您是……?”

 

“许常的一位故人罢了,鄙人姓李,曾用名逢。“老者说话间,本佝偻着的后背直挺了好些。

 

李逢?你心中讶异,一出山便遇上了这样的大人物,若说巧合,也没什么信服力。那么,他是专门来寻你的?或者,是专门来寻半月。

 

李逢何人也?师从“邪派”海天楼,江湖人称“无踪先生。”来无踪去也无踪。如若他不愿,没人能找到他。易容之术,他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。至今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只是少数人晓得他如今大约是不惑之年。认出他,标志便是一出手时即致命的“蚀骨手”。

 

你心中了然,这一身老者,也是他的装扮。那便是了,除了他,天下再无第二人有这样传神的易容术了。从前在山中,你听大伯提起这位故人,想来二人也算半个知己。

 

“许常啊——快二十年没听见他的音讯喽。你……是他女儿?”

 

“他是我大伯,还…..未曾娶妻。”你答。

 

“未曾娶妻?看来这么些年,他心里那些个执念还是没有放下…..那,令尊是?”

 

“家父许季。”

 

“好,好,许季我也认得。迟亭先生嘛。当时见我的时候,还是个羞怯腼腆的半大孩子哩,也就你如今这般大。哈哈哈,好!一晃过去了喝么多年,孩子都这么大了。”语罢,这无踪先生倒了一尊清酒,一饮而尽,“沾了你的光,小姑娘,我可好些时候没喝上过清酒了…..对了,还没问你,你今年多大了?名甚?”

 

许是察觉,这样冒然问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闺名不大合适,方觉失言,也沉默下来。

 

“小女名筝。”你重新挑开话头。或许寻常人家的女孩会在意这些,可你自小在山里长大,整日里跟着堂兄许松上山打兔子爬树扒鸟窝,自然没有也学不来那么多拘束,家里人自是了解你的性子,也不得不说一句“文茵,若认真起来,还挺有模有样的。”你从小便是装乖的把好手,生人见了都不禁问一句“长在山里,自幼行武的姑娘,怎生得如京城的大家闺秀般?”

 

你生得白净,巴掌脸配小鼻小嘴,也就是那微微上挑的,有些肆意张扬的丹凤眼能显露你的些许本性。四肢也是纤细,看似不禁风的柔弱,走在路上,谅谁也不会想得,你竟是习武之人。

 

“许筝?好名字。”李逢赞了一句,不知无心还是有意,“也是许季取的?”

 

“不,是我娘取的。”你低下头。

 

“你娘……是程锦柔?”李逢问,见你神色了然,便继续回忆着。“她当真是个……”却又蓦地止住,将后半句吞入腹中。

 

随即他又道:“遇上了,便是缘分,你以后若遇上什么难事,便来找我,海天楼各处都有暗桩……记着,藏好自己,莫要再冲动了。”

 

 

黄俊仁出了醉青楼,便一直往西走,走到西市里头才停下,停下做甚?看杂耍艺人逗鸟呢。

 

半路上有认得他的人打招呼,他也不应,就笑笑,旁人便晓得他是看见了。一笑,倒真像那么回事。像……大户人家从小听着温良恭俭让的小少爷。

 

“俊哥儿,今个儿来又是有什么事‘正事儿’啊?”一旁小面摊子的老板瞧见他,打趣道。

 

“别说,今儿还真有正事儿。”黄仁俊把手一背,毫不客气地在小摊前仅有的一桌一椅前坐下,"刚惹恼了阮罗姑娘,正想来寻个有趣的小玩意儿给她送去,权当赔个不是。"

 

黄仁俊自打来了平城,就三天两头往这西市跑。他人好相处,又自来熟,一来二去的就在许多老板面前混了个脸熟,而这小小面摊,便是他最常跑的地方,面摊小,又偏僻,隔几步路便是巷子头的死角。刚开始老板也好奇,这人干嘛总来这地儿坐。问了,黄仁俊只说有正事儿;再问,便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了。

 

老板晓得他这次估计又是胡编了个借口,也不戳破他:“那你一会儿可好好找找吧,博阮罗姑娘喜欢,定不能是普通的东西……”想来还是忍不住,补了一句,“你不如像上次一样,说饭馆门口的猫儿和大狗打架。然后你看不下去它被欺负,想给它买个东西防身。”

 

黄仁俊吸溜完一口面,郑重其事地抬头“”真的,我真把人家姑娘惹恼了……“后面又嘟囔了一句,老板没听清,"这下麻烦大了。”又吸溜两口面,觉得不对味儿,"我上次明明说的是,怕它们打架分不出胜负不好收场,怎到了你这儿就成了怕猫儿被欺负?"

 

"怕那只大狗被欺负了去,行了吧?"老板半信半疑,后来也不理他,就让他在这杵着吧。倒是挺乐意黄仁俊常来的,好多为了看他的小姑娘总会买点儿东西,还有偷摸跟他打听黄仁俊可曾婚配的那些大娘……可他怎么回答啊?他除了知道他叫黄仁俊,其他一概不知。跟黄仁俊说过,这哥说,让他随便编。让编了,他就编呗。一句“未曾婚配”,小摊生意更红火了。看黄仁俊束着发,大抵也及冠了,不打紧。

 

许是觉得这么招揽生意有些对不住他,老板便常把这么句话挂在嘴边——“黄仁俊是个好孩子。”可他其实实在是没看出黄仁俊哪儿好。

 

位置偏僻的小店,总要辛劳些经营。离宵禁还剩不到一个时辰,老板开始收摊,黄仁俊也一直在这儿坐着,不说话也不做什么,好像发了一午的呆一样。老板不理他,他便不开口。俩人一起看着太阳降入地平线,集市外的人声一点点归于无……只有小巷口的一个大酒楼还亮着灯,隐约能听得里头的人声。

 

“黄仁俊,我要收摊了。”老板拍拍黄仁俊的肩膀,言下之意,你该走了。

 

“您收吧,我再待会。”黄仁俊油盐不进。

 

老板摊着小车行至巷口,忽见得大酒楼里无数人涌了出来。

 

“着火啦!救火啊!快来人啊!”不知是谁大喊。

 

“这不,麻烦来了。”是黄仁俊得声音,老板清清楚楚的听到,在一众哄乱里,平淡的语气却格外清晰,再回头,巷子里的人却像变戏法似的,凭空消失了。

 

罢了罢了,他吉人自有天象。老板这样想着,顺着人流离开了西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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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最近真的太忙了忙死了 也没怎么出现在lof上 看文都没有 之前没想到放了假之后会这么忙  最近四天会每天发一篇这个 没了就以后再补了]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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